就昨天更新里哥的明里钓鱼实则寻药梗，随便写写

“有段时间我一直觉得这些不是真的。”吴邪说，“一种做梦的感觉，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
他挪了挪头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，继续说：“你出来那天胖子放的歌，是一部电影的主题曲，还记得吧？就后来我们拉你一起看的那部，开着车直接从飞机上落到地面……”吴邪用手比划了一下猛打方向盘的动作，又想起那天看到最后张起灵好像是睡着了，“算了，你肯定忘了。”

“我记得。”张起灵捏捏他的手指，“继续说。”

吴邪笑了一下，“我当时是紧张啊，过后才意识这首歌太不吉利了。你还记得电影里那个金盆洗手的人吧？电影拍到一半的时候，那个角色的扮演者已经车祸过世了，结局的镜头也是替身和特效合成的，不是他本人。那首歌其实是悼念朋友的意思。”

“你出来之前我做了好多梦，梦见过你变成了一块石头，之前所有守门的张家人都变成了石头……那种地方，什么都有可能。”

张起灵看着他，没说话。

“后来你出来了，皆大欢喜，其实我还挺惊讶的，感觉这件事好得有点假。”一般来说，如果感觉好得不像真的，十有八九就不是真的。“感觉是上面哪个神仙一高兴，他可能觉得，这个张起灵和吴邪，也够倒霉的，就破例成全他们一次好了。又怕他哪天不高兴，就把这些收回去了。”

外面的雨下得很矮，风携着水汽吹进来。吴邪低低咳嗽了两下，张起灵给他压了下毯子。

“当时你等了多久？”张起灵忽然问。

“没多久吧，不到一天。”吴邪道，“和多久没关系。”反正我总会等下去的，吴邪想。“我可能天生就不适合做这行。当时真的累了，想着你要是不出现，我就进去把你扔出来，无论如何是个了结。”

“你呢。”他问，“想过出来之后，没人来接吗。”

张起灵摇摇头，“有更糟的。”

吴邪眨眨眼睛，“……哦。”他笑，明白了对方的意思，“如果是那样，你会怎么样。”

“没有如果。”

“那就假如，倘若，万一。”吴邪戳戳他，“说说。”

张起灵偏过头，表情似乎有一丝茫然。

“我会，”他低声道，“我会尽力。”

吴邪看他这个样子，失笑道：“随便问问的，你那么认真干嘛。”转过身面对他，额头贴着额头，“那些都过去了，咱们现在不是挺好，什么事也没有。”

张起灵漆黑的眼睛近在咫尺，目光专注却遥远，仿佛在透过他，看向某处无法达到的远方。

“小哥，你在想什么？”吴邪问。

想你。张起灵心想。

那个吻温柔而克制，雨声忽然被放大了，也许下过这一阵，就有一个晴天。雨是常态，晴也是常态，人没有办法奢望停滞不前。这是自然规律，无非如此。

吴邪双手搭在张起灵的肩膀上，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，脸颊红了半边，仍然不肯推开他。张起灵心中叹一口气，转去贴着他的眉心。吴邪又咳嗽起来。

张起灵去厨房把梨水加热，看着吴邪喝下去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，和他提起明天要上山。

吴邪自然没什么意见。

“没想到你那么喜欢爬山。”他摇摇头，“我还以为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吴邪哼哼了一声，“就想起当年追着你满山跑的时候，想到你之前总看着窗外，就猜你可能喜欢旅游，后来发现也不是。本以为你这个人吧，好像也不会有什么所谓爱好了，来这边之前还担心会不会无聊。没想到你会喜欢上钓鱼爬山。”吴邪垂下眼，弯起嘴角，“不过倒也真适合。能找到想做的事，真是太好了。”

不是这样。张起灵想开口否认，但他不能这么做。

或许也从来不必开口。他想吴邪会懂。

“小哥，一起睡个午觉吧。”吴邪打了个哈欠，拍拍躺椅上的软垫子，“胖子晚上回来，咱们吃蟹粉豆腐。”

张起灵笑了一下，点点头：“给你做。”

飞蛾扑火是因为着了魔，狼群翻山却是为了寻找太阳。*

给你。陪你。他想，是因为你。

FIN.



*和标题都出自《追风筝的人》

……太可惜了，不能用四个字的标题！